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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记八卦类象意 孔子宣圣讲义

巧记八卦类象意 孔子宣圣讲义

治生札记--19

易之为书,传自上古,伏羲氏始画八卦,初具规模。后之圣人,绍述推衍,制卦既备,列爻亦明。唐虞三代,各有演习,分为连山、归藏、乾坤之易。文王重加纂序,宏以文章,变其占例,着为典则。周公绍之,详陈论议,博采遗言,撰为至教,是今传之易也。

上古无文字,制作文物均简。伏羲览河图洛书而后制卦象,是则文字之所始也。虽当时类无文章,有如图画,实则象意之字。犹之鸟官氏之象形字也,字虽传于鸟官,画实创于伏羲。其象形之字,会意之文,多取义结绳,制于历代,非创自鸟官也,以记载无史,传说难详,故莫能尽考所自作耳。

而易之卦象,则传之最久,固昭昭于人耳目,知为伏羲之创制焉。其后圣人推其义,宏其用,以为制作之本,典型之由,故尤重之。盖历代文物,莫不祖述于易也。易之所作,既因图书,传之天然,有非人为;其推衍变化,皆天地自然之序;其运用本末。皆造化自在之则;固非人制之,乃人为明之耳;创之者然,述之者然,绍演变化者亦然;以其本末天道,终始运数,有定序,有极则,不得有所易也。故易者天道所自见,运数所由明,而备于人天相合之教者也。

卦象之制,亦本气数之盈虚而定,其多少变易,莫非天地自然之物所合者也。卦序之制,虽各易不同,亦本于气运之往复进止、循环以成,莫非天地常变之道所孚者也。卦之有本末内外及生成消息之象,爻之有时位变化天地人鬼之象,易之有天地父母万物万事之类,占之有吉凶祸福因果感应之类,皆本于天地固有者也。卦序之有先后天之别,卦用之有主客体用之别,易之有门户槖龠奇偶正反之名,占之有来去变异从违动静之名,亦皆天道人道固然者也。

盖易者圣人睹天地之序,测日月之度,明人物之情,达神鬼之德,而推其始终本末生成变化之道,及夫人物事理所宜之类,明夫气数消长。时地迁移,以合于人生,立为人道,而教民勿迷者也。易之为道,至矣!

天之所授,神之所明,圣人从而演之以告人耳。虽天地末有之前,尚在易中巧记八卦类象意 孔子宣圣讲义,况天地乎。虽天地难知之道,尚可推知,况人物乎。故易者其德显,其道微,其用明,其体不可见,其大无外,其细无内。观其象可尽其义,通其意可孚于神。虽立人道以始终,而归于天道。虽验气数于既往,而极于末来。是以历代圣人巧记八卦类象意,莫不谆谆焉,论之以阐其精,广之以达其神,分合之以穷其变化,微验之以明其气数,唯恐人之未能尽其义理。故象外详其辞,经外着其传,辅以图序,参以蓍龟,其先觉觉民之心,已可见矣。余于文周之遗,习之既久,卒通其义,不敢负先圣垂教之意,更集其说而成书,授于二三子,既承文周之作。道备言审,象当义充,足尽他易之旨。故于连山等略其说,而唯周易是传焉。然读斯易,亦可包举他易,以其为言精、为义广,读其一,足尽其余也。若有志者将更求之,亦易达连山归藏之文矣。今当讲周易之先,略述其大旨所阐。以资参究焉。

讲易较难于他经,非望文释义者也。易之始作,既在上古,经历代圣人敷文陈义,其间增灭已多。欲明作者之心,必略文而求象,然初习者舍文字外,恒不解象之真义。历代圣人,亦以此故,始推衍其旨,详述其文,而后卦有卦辞、爻有爻辞、彖象分诠、文言附释,犹以为末尽,则更敷演其义,博采所闻,或系词,或说序,以成传文,丽于经语。其所陈释,亦非一人之言,盖得之师传,参诸他本,集合其说,序列成章,无非以易道精宏、神用莫极、变化无尽、推测维艰,且以三易有殊,取材致用,不一类,不同科,较彼量此相得必多,去短留长,归奇于正,而辞有不备,文有难宣。或略于经则详于传,或重于卦则轻于爻,意有互参,用有联及,则不独象之宜重,文亦必详。经之宜求,传亦必读,是习易者固当知也。

古人初制象时本以会意,虽文不传,而画已具,当视所画之象为最简之文。厥后文字既建,言词渐繁,于原象之下,引申其意,缀为文辞,则文字者既原象之广义,当视其辞为渐明渐繁之象,不可分为二也。盖象亦会意之文,文亦释意之象,千古圣人,后先同揆,作虽异时,义无二致。故读易者象辞并重,先熟其辞,知象之会意有定义也,后习其象,知文之释意有微旨也。二者通之,无所疑惑,则易道可见,圣人之心可明。而后用之不违,推之能化,神明之德,天人之道,盖莫不尽于象与辞焉。

且易之为用,重在变化。以人之智慧,通天下之故,达神鬼之情,必于变化中得之。象之会意,以象一事一物一时一地者也。而通其变,则必合他象而通参之。辞者释意以辨类,亦当合他卦爻之辞而通参之。故习易者象外求象,辞中索辞,如审物然,上下四旁内外形状,必通知之,非据一面,而能尽其变化也。易之变化,亦有定序,则须合全易之象辞通参之。天道不变,虽双仍不乱其序,故序者天下之定则也。而易之序则序卦传为主,此读易必及之。易卦之序有数种,其用不同,故所序异。而周易之序,则凡今天下所通行之则,莫不依以变化。后所得者,虽变不止此,尚有待于后圣。然今日之数,则无违于此。

易之有体用者,亦由序卦之殊,如伏羲之序异于文王,连山归藏之易异于周易,后人始有先后天之名。曰先天不变,后天重在变;先天不用,后天重用;由道言之,先天为主,后天为从;由人事言之,皆在后天,一至先天。无所为矣。故周易之用,为人道也,因时之宜,立道之极,而原始要终之事也。先天之易常静,后天之易常动。而静中有动,故先天必生后天;动中有静,故后天不离先天。二者异途同归,知其一则通其二。斯文王之圣智,乃能尽其变化,而建立周易之极,以全易之用也。

夫伏羲时,岂无所用哉,岂不尽其变化以适人事哉,何以必待文王而后明也。是盖有故焉,上古之时巧记八卦类象意 孔子宣圣讲义,人事简略,民习于道,上有所制,下则循之,既无所多需于变化,亦无所穷于用,且以文字未备,传布难广,作者心通其用,知者神会其变化,有其体已足矣。

迨文字既成,文物渐备,迄乎三代,其用易已繁,其变化亦多。彼连山归藏者,即述前人之口传,会伏羲之本象,而以尽其变化,致其用,而后制之。文王之卦,正犹是也。上依伏羲之本卦,下采连归之变例,沿其旧制益其新规,而后周易以成。周易既成,连归可不复用。于是伏羲、文王二易,一体一用,一本卦一变例,两者着明,易道大备。吾故曰易之为易,成于历代圣人,非一人所作也,伏羲启之,诸圣绍之,以其本天地自然之序,故作者异而易不异,易序异而易道不异。文王之易固源于归藏,归藏源于连山,而莫不出自伏羲。伏羲虽仅传其体,而用仍绍于周易,则二者合而易以全,更无分于伏羲文王。不过周易传自文王,今遂名之为周易耳。读者要当视为一易。不可以其传述之人不同,而谓有二易也。

夫易之有三者,非三易也,易之三变例也。既有三变,已备天地人之数,为用已足。虽有他变。终不出乎三者。文王之易,合三者而一之,故言卦之变与易之用。以周易为主,此吾赞易取文王序卦之由也。卦变虽从文王,本卦必溯伏羲,故说卦兼及二者次序。后人不明易之用有正变,不知伏羲文王之卦同异之义,不解连山归藏不用之由,妄加揣测,不独易道不明,既易之自出,亦不复晓。或摭拾残编以争执异辞,或采取他易以辨别图序,皆失吾赞易原意者也。要知末有周易,则不得不采用连归;既有周易,则从周已足;此吾有从周之叹也。

夏商遗典,固不可考,连山归藏之易巧记八卦类象意,吾于杞宋犹及见之,初亦以为可取,及参之周易巧记八卦类象意,始知二者已在其中矣,故从周易。易中诸辞,非尽文王之作,多沿二易之旧,今犹在也。而周易之精,不在辞之美备,而在序之精当,以能参天地二道,立人道之极,全变化之用,明始终之义,非如连归所取义狭而立极有偏也,故合伏羲之旨。尽易之变化者,唯周易为宜,此文王之所以圣者欤。夫易之有异同,既可知矣,而习易之应从周易,又无疑矣。显后人犹不达者,则以及门之士,末尝将经传详为讲释,以明旨趣;二三子好事者,又窃取连归之本授于门人。迨汉之兴,言易者遂有同异,虽非乖离不稽之说,究为门户争执之阶。此则易道之不幸也。

然以今传之本,既无详解之文,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取其所异以证其同,亦足以明周易之精美,而直探文王之心矣。易之言谶纬,夸占验,及其以本宫生变为序,以纳甲合岁为用者,其书虽殊,亦属古人之遗,参而求之,尤足推广周易之用。盖虽近杂,亦非无益,是在读者知以周易为宗,勿认客作主;则占验之说,正可为修省之助;而生变之异,又可例易道之宏。其所益于易,固自有在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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